母亲葬礼上,我老公和小三逼我离婚,我不愿放手成全他们。
小三当初扬言给我100万,立刻离婚。
我改变主意,上午收到钱“卖”了老公,下午便去领离婚证。
后来小三和前夫闹掰了,前夫想和我复合,
小三想“退货”“退钱”,不要我前夫。
我嗤笑一声,“没门”。
母亲葬礼上,我独自一人悲伤地跪在灵堂前,背后的亲友们坐在下面默哀地送别。
母亲从小与我相依为命,感情甚笃,因为爸爸在我5岁时发生交通意外离世,母亲独立一人养大我,为了供我读大学,甚至一天打3份工,最终我毕业了,她却熬出肝病。
突然,灵堂变得躁动。
一对男女从门口徐徐走入。
女孩带着轻视的神情,穿着淡粉蓝色香奶奶及膝裙,涂着光亮的水晶甲,穿着红色真皮高跟鞋,“滴笃滴笃”的脚步声,一下一下地践踏着逝者的尊严。
男人身穿深南色西装,左手提着女孩香奶奶真皮皮包,右手虚扶着女孩的腰肢。
两人不顾灵堂下面亲友的窃窃私语,径直走到我的身后。
“这对男女怎么穿成这样?不尊重逝者”
“看上去,那男的有点脸熟。”
“噢,天啊,男的不就是燕楠的男人?”
察觉到身后的异样,我从怀念母亲的伤感中回过神来,扭头一看。
与男人四目相对,让我一怔,顿时冰冷从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这是我多日未见的老公,许佐明。
母亲咽气前,我曾打过38个电话,想求他过来看母亲最后一面,他狠心拒绝了,独留我一人面对母亲死,也让母亲临死前也不放心,怕我婚姻不幸福。
我攥紧拳头,猩红的眼眸死盯着许佐明,想大声问他,究竟他有没有心?我母亲的葬礼,他居然大无私样地带着小三来挑衅。
许佐明淡漠地看着强忍怒火、眼神凌厉的我,缓缓地开口,“燕楠,出来一下,我有事找你。”
他旁边的女孩陈思思,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对我说,“李燕楠,我在对面咖啡厅等你,10分钟后没看见你,我只好回到这里,在你母亲面前,当着他们的面来跟你谈。”
说罢,陈思思便领着许佐明大摇大摆往外走。
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滴落在灵堂地上,我马上用孝衣的衣袖擦去,心里怕眼泪会滴到地下,打扰了母亲的安宁,让她在黄泉路上也不能放心。
亲友纷纷上前安慰我,让我看开点,有的看不过的还大骂许佐明没良心。
我强扯了一下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感谢他们的安慰,然后让同村的邻居阿姨帮忙照看一下灵堂和亲友。
我强忍着心里的伤痛,暂时拿下孝衣,用仅剩的力气挺直了脊骨,沉重地一步一步迈向陈思思说的咖啡厅,我心里清楚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,那是为了给我与许佐明的婚期执行死刑。
到咖啡店了,许佐明殷勤地为陈思思拉开了椅子,招呼她坐下。
还没等她开口,许佐明便点了一杯芒果多多和一块草莓慕斯蛋糕。
“佐明,还是你最清楚我爱吃的是什么。”陈思思一脸满意的笑着。
许佐明轻刮了她的鼻头,宠溺地说,“那是当然,你一直放在我心里。”
‘放在心里’,曾几何时,许佐明也跟我承诺过。只是当时几分真,几分假,已经辨不清道不明了。
我用牙齿咬破口腔内壁,血液的铁腥味带来的疼痛,为我的意志带来了几分清明,我才能强忍着扑上前的冲动,去撕了这对渣男女。
余光瞥到我痛恨的视线,陈思思一脸得意地说,
“我和佐明一直联系你,让你去民政局办离婚证,是你一直逃避不现身,我们才无可奈何在今天找你。
佐明不爱你,是你一直用婚姻束缚着他,他跟你一起多痛苦,你知道吗?”
许佐明顺着陈思思的话,故作为难地说,“楠楠,之前顾忌着你妈妈的病,我不管自己在没感情的婚姻里多痛苦,也没有提离婚。但是,现在你妈妈已经走了,我们的情分也尽了,你就别执着了。”
我恍惚想起,三天前,我处理完母亲火葬,竟然收到许佐明的短信:
楠楠,我听说你母亲已经去世了,之前因为她病重,念在夫妻情分,我不好打击你。
现在她走了,我想跟你提离婚,我爱的始终是思思。
今天下午3:00,你来民政局,我们领离婚证吧。
我讥讽地笑了:原来你一直等着我母亲去世再提离婚,就是怕别人骂你是没良心的畜生。
我对他再无期待,冷漠地删除了一切与他的相关的信息,合照,拉黑了手机来电,微信。
可笑的是,之后每天,陈思思和他反而频繁地换着手机联系我,催着我去离婚。
他们竟然有脸跟我说,他们才是真爱,让我成全他们。
即使我不爱了,我也不想离婚便宜他们,让他们好过。
回过神来,我嗤笑着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“简直是颠倒是非。明明是你们婚内出轨,却把责任赖我头上。
许佐明,当初主动追我的,提结婚的都是你。凭什么你们不顾廉耻劈腿,让我一个人受伤,还要我大度地成全你们?
当我母亲弥留之际,我求你过来看她最后一面,你不肯来,只顾陪陈思思在酒店翻云覆雨啊。
这段婚姻,不论你再怎么恶心我,我也不会离婚去便宜你们。”
陈思思生气地用力拍了一下咖啡桌,声线高而尖,“明知道佐明不爱你,已经选择跟我复合了,你还不肯放手,你的心就这么黑,见不得别人幸福?”
“幸福,你们也配?
我一天不离婚,你就永远是见不得人的小三。
我知道你们家是做生意的,有头有脸。
如果别人知道,你离婚后,又不要脸地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,
你说你家人和你会不会被闲言碎语的口水淹死?”
当心头麻木后,我已经不怕他们的言语伤害,即使我输了,也不会让他们好过。
陈思思显然被我抓住了七寸。
她与前夫商业联姻,因为不满丈夫长期出差,不顾家人反对私下离婚,她的家人已经很不满,还一度冻结了她所有的卡,从来没工作过的她,一下子焉了,还是最近在她努力卖乖下,她父母才解冻了她的卡。
如果让父母知道她当起小三,让父母失了脸面,他家人肯定会直接把她一个人流放到外国,不让她回来。
许佐明察觉到陈思思的不安,知道她畏惧家人,便沉声向我呵斥,“李燕楠,我对你仁至义尽,你妈病的时候,我也转给你钱了。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?即使你不答应,我也会起诉离婚,我是不会跟你再继续下去的。”
长期积累无法宣泄的气愤后,我反而漫不经心地笑了,“那就起诉吧,我们慢慢耗。
当然我也不介意接受个自媒体访问,告诉他们名门千金怎样在刚离婚时,便勾搭有妇之夫,当不要脸的小三,最好她的父母也能看看,他们的女儿多么不知廉耻。
反正许佐明没车没房,我跟他离婚什么都得不到,不介意一直耗着。”
陈思思再也忍不住,“说到底,你也是为了钱。我给你100万,立马跟佐明领证离婚,而且今后不能再出现在我们面前。”
我心里讽刺地想,许佐明人都脏了,我不为钱,难道还要为了他这个烂人?
“好,我答应,一手交钱,一手领证。”
看见我居然点头答应,许佐明脸上惊讶一闪而过,因为他一直都知道,我究竟有多爱他,多依赖他。
我曾经多次跟他说,他就是我的命。
可是他已经让我的心死了,根本就爱不动了。
就这样,我上午拿到陈思思100万的支票,在银行直接转到自己的账户。
我和许佐明签了一份离婚协议:许佐明在离婚当日一次性补偿李燕楠100万元。
下午,我就和许佐明拿到第一个号,领了离婚证。
短短几个小时,我便把渣男“卖”了,价钱不错。
反正人已烂,我也恶心地不想要,就当是废品二手转卖吧。
当然,许佐明还是挺开心成功被“卖”的,毕竟他终于在白月光离婚之后,成功接盘。
我径直离开,不想再被渣男女污了眼睛,心里默默祝他们渣男女,天长地久,一世锁死,别再祸害别人了。
我带着离婚证,回到灵堂,告诉我的母亲,我坚强地解除了伤痕累累的婚姻了,请她不用再为我操心。
葬礼结束后,在回家的路上,我不禁想起,其实我与许佐明也曾经深深地爱过对方。
许佐明比我大5年,他家庭虽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,但是他长得眉清目秀,高高的鼻梁,唇红齿白,皮肤白皙,说话声线温柔,所以他一直很受身边的女孩子欢迎。
当年他是公司的副经理,而我是新来的实习生。
他很成熟心细,很懂照顾人,而且工作经验丰富,经常不吝惜地指导我,让我在很短时间适应了新公司高强度的工作节奏。
闲暇时,他还邀请我去游乐场,踏春,去市内旅游,原来生活上的他也像个大孩子一样,喜欢依赖着我的照顾,让我觉得甜蜜温馨。
从小缺失父爱的我,很快便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面,然后恋爱半年,我们便结婚领证。
我们都是普通家庭,两家人都是租房子在大城市里工作。
许佐明的母亲是家庭主妇,父亲在他毕业后就退休了,所以毕业后,许佐明就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。
我是单亲家庭,母亲独自立供我读完大学后,便发现身体不适,但是那时她怕我初入社会,不想给我太多压力,便隐瞒下来。
由于经济能力原因,我俩结婚时候,只是简单领证,给亲友只派了喜糖,然后说我们是旅行结婚,不办婚礼。当然我们并没有旅游。
我家也没有要许佐明家的彩礼,我母亲对他唯一的要求便是,“左明,我把楠楠交给你,你要好好对她。”
许佐明那时目光坚定,深情地对我说,“楠楠,我会一生一世爱你如初,一直把你放在在心里。”
刚结婚没多久,许佐明的父亲摔断腿,需要12万做手术,他那时手头上只有7万,剩下的5万,还是我妈妈把仅剩的储蓄定期提前提出来转给他的。
几年后,虽然许佐明把钱还我妈,但是他在我妈面前还是挺客气的。
我想,现在许佐明早已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,他说会一直把我放心,但我现在才知道,他根本就没有心,说的只是空话。
慢慢地,我们曾经炽热的爱在生活的柴火油盐的搅拌下,逐渐走向冷漠。
以前无论我加班到多晚,他都会一直等我,然后开车送我回家;下雨时,雨伞总是全撑到我这边,而他被雨伞湿身也满不在乎,还笑着说,“如果我因为这样生病了,好让你照顾我,小病是福。”
后来他上下班都开始与我分道扬镳,早上觉得我要化妆,还要把吃完早餐的腕洗掉,等太久了,所以他吃完我做的早餐后,便自己开车先去公司,让我一个在家清理好,再做地铁上班。
晚上我加班,他也不再一直等我,他开始了跟男同事去会所和酒吧寻乐,我曾为了他晚回家,而且一身酒气,和他吵过,但是他笃定了我情感上依赖他,也知道我有多爱他,便一直冷处理,最后都是我忍不住,先向他低头,把他哄回来。
我与他的关系发生大变化,是在大半年前。
那时,我妈的肝病已经很严重了,她再也瞒不住了,她退休后还坚持在附近酒楼打扫卫生,不想成为我的负累,上班时,她不舒服,在酒楼厨房滑倒昏迷。
医院电话通知我,说她在抢救。
到了医院,医生跟我说,她已经患了肝癌中期,要接受治疗,细心照顾,不能操劳。
医生的话仿佛一阵惊雷在我脑海炸裂,药疗费用会很多,但是我仍然求医生不要放弃,钱我会想办法。
或许多年来习惯性地想从许佐明那里得到安慰,我颤抖着手,拨打着他的电话,3通电话过去了,他还是没有接。
那天,我抱着妈妈,在医院失声痛哭,我怕这世界上最爱我的妈妈会离开。
哄妈妈睡着已经是晚上11点了,我知道她很痛,我打算在医院陪夜,专心照顾她。
但是她坚决不同意,说我已经嫁人了,不能有家不回,还说,“如果你今晚不回去,明天就不用来了看我了。”
最后我妥协了,回到许佐明的家已经是过了凌晨12点,而许佐明竟然还没有回来。
我的心很乱,也很累,极度萎靡地瘫坐在沙发上,却不能安心地睡着。
直到半夜4点,许佐明才施施然地回来。
客厅的灯被突然开着,刺目的光线让我一时睁不开眼。
许佐明神色不耐地说,“这么晚怎么还不去睡?你在客厅又不开灯,很吓人的。”
我强忍着低落的情绪,“你去哪里了?现在才回来?”
“我就去个同学聚会,大家很久没见,多说两句就晚了一点,”许佐明没看我一眼,直接把外套丢沙发,“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,我出去放松一下都打几个电话过来查,这样我会喘不过气的。”
没等我回应,他便走进睡房,连衣服都没换,带着酒气烟味呼呼大睡了。
在那之后,许佐明开始改变了,他经常在家神神秘秘地看手机,细声细语地躲在阳台聊手机,还发出隐蔽的笑声。
我知道他的手机密码,但是他也从那时候,习惯了清空留言信息。
还有一次,情人节前夕,我偷偷发现了他在手机app上网购了奢侈大牌的女性护肤品,但那个礼物最终却没有送给我,而且几天收货后,他删除了购买记录。
之后,他每个星期有一两天夜不归宿。而即使回家,身上总有一股不属于我的香水味,他说那是女客户不小心蹭到的,但是连续数月都是同一个种香味,据我所知,他技术部门根本不需要长期对接客户。
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,我自己的积蓄差不多用光,同床共枕多年我清楚知道许佐明的改变,但是我却没有心力去面对挚亲的亲人病重同时,与他闹婚变,而且我希望许佐明能够念及夫妻多年的情分,借我一点医药费。
我等了两天,许佐明终于回家了。许佐明最喜欢我亲手做的鲜虾小云吞端,我把提前做好的端到客厅的饭桌上。
许佐明进门后,闻道满屋香气,摸了摸胃部,便直接坐在餐桌前,大口大口地吃小云吞,而我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等着他。
看我一直坐在旁边,许佐明吃饱后,多了点耐性,问道,“有话跟我说吗?”
“佐明,我妈患了肝病,很严重,”我忍不住红了眼,带着鼻音,“医生说要一直住院治疗。”
许佐明听后手一僵,然后把筷子放在桌上,“那你就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佐明,我的积蓄用得差不多了,但是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。”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眸涌出的泪水,压制着哭腔,“你能不能转我一点钱,医院催着我缴费。”
许佐明淡漠地说,“我微信转你3000吧,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我错愕地看着他,他的工资一个月就税后8000,年尾还有奖金和双粮。我工资5000。他说想存钱买车,所以平常生活费都是我出,房租都是我交的,没有问他拿过钱。
“佐明,3000不够,医生动手术要30万。能不能多转一点,你之前不是存了一笔钱买车吗?就当是先借给我,我后面从每月工资里慢慢还你,保证把这笔钱填上。求你了。”
我泪光斑斑地恳求着许佐明,但是他仍然不为所动,“楠楠,你知道,我父母年老退休,那边都是我自己撑着,没叫你花一分钱。给你3000已经是顾念夫妻情分了。你要就要,不要也不能怪我。”
“佐明,当初我妈也帮过你们家。”
许佐明推开餐椅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你妈已经这样子了,其实做手术也只是多受一次罪。把钱花在手术上,也打不起任何水花。你还不如在最后时间多多陪她。我相信你妈也不会怪我们,因为她一直不想拖累我们的,否则也不会一直隐瞒病情。”
刹那间,我觉得许佐明很陌生,共同生活数年,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,自私,无情,跟婚前温柔深情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我怎么都想不明,为何当初深爱着我的人,怎么几年便变得面目全非?后来,一个陌生女人深夜加了我微信,告诉了我答案。
医生说母亲快不行了,让我多陪陪她。我在母亲病房里照顾她,一个新的好友添加申请弹出来了,备注是“许佐明的女人”,我想也没想添加了。然后就看到了一堆信息。
“我是佐明的初恋,当初我们差点领证了,但是家里人觉得他经济条件不够,只能在最相爱的那年,我们被逼分开了。”
“之后,我们各自结婚,但是我们都清楚,经历了最爱的人,其他人只能是将就。”
“最近,我离婚了,佐明和我在同学聚会重遇,那晚,他订了6星爱尔斯酒店,我跟他在酒店的4个小时,他用身体让我知道,他从来就没有忘记我,最爱的仍然是我。”
“我们已经复合好几个月了,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,佐明念旧情,没有在你妈病重的时候提离婚,但是你最好识相,自己离开,免得最后撕破脸,被抛弃的还是你。”
我握紧了手机,双肩抖震着,咬着下唇不想再为许佐明哭泣,原来他的冷漠,是因为他早已出轨了。
我没有回复那个女人的心力,但是她却觉得还不够。
一口气发了十多张最近与许佐明在酒店出轨的,那个热情的许佐明,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。
他们热辣的纠缠在床上,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,也破碎了我的心。
母亲病危在床,许佐明总是用借口躲避着,没有来看过一眼,怕我纠缠他多借一分钱,夫妻情分只值3000元,而他却舍得订4000多元的酒店,与小三出轨。
我顿时觉得一口气咽不下也吐不出,我想打电话过去大骂他一顿发泄,但是我的妈妈最担心就是我的婚姻,怕她走后,没有人照顾我,我只好强忍着心里的怒火。
也许是母女连心,妈妈也感觉的我的愤怒和悲伤。
她用冰冷的手掌,无力地握着我的手掌,“楠楠,妈妈走后,你受委屈了,只能自己勇敢去面对了,妈妈已经不能…不能再挡在你面前为你争风挡雨了。如果佐明对你不好,你就回妈那里住,不用忍气吞声。”
“妈妈,我很好,你不用担心我,等你好了,我就带你回家。”我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,勉强扯着嘴角,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跟我妈说,“我跟佐明什么事都没有,他最近只是工作有点忙,才抽不出时间来见你。”
“那就好,你打电话让他今天尽量过来一下,有些话,我怕不说了,就没有机会了。”妈妈还是不肯松开我的手。
我不想让妈妈失望和担忧,便拨打许佐明的电话,3~4遍过去,他仍然没有接。
我强撑着小脸,“妈,他就是有点忙,才不能及时听电话。妈,不如我出去走廊打电话,可能这里信号不是很好。”
妈妈蜡黄的脸点了点,“去吧。”
我走到外面关上病房门,带着愤怒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他的电话,使劲地按着拨打键。
一直到第38遍,他的电话在自动挂断前,终于接起了,我还没有开口说话,里面传来了女声,“佐明还在洗澡啊,他要陪我,没空听电话,别再打来骚扰我们了。”
我沉着声说“让许佐明听电话”
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两秒,我以为会挂断的时候,传来了许佐明的声音,“思思,洗完澡要穿上干的睡裙,不能只围着浴巾,会感冒的。”
“你老婆打电话给你啊。”陈思思带着厌恶的语气。
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许佐明接过电话,毫无被撞破奸情的窘迫。
“佐明,你过来医院看看我妈,她有话跟你说。”我哽咽道,“她可能快不行了。”
“楠楠,我不是医生,过来也帮不了什么,有事你应该找医生。我来不了”
许佐明的声音,彷如索命的利剑,直插我的心脏,眼泪汹涌地流下。
正当我想忍着屈辱,再求求他的时候,电话已经被冰冷地挂掉,只留下“嘟嘟”的声音,拉锯着我的大脑。
当我尽力隐藏着失望回病房看母亲时,母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,正如小时候那样,“楠楠,别伤心,妈妈见到你已经很满足了,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。”
眼泪不争气地掉落,我才想起了,要忍住情绪,不能影响母亲。
母亲眼睛也氤氲着湿气,气息若有若无地说,“以后…我不能照顾你了,要坚强地…活下去。”
母亲一口血喷了出来,手无力垂下,带着不舍了看着我,最后闭上了眼睛。
我知道她离开我了,那夜,我的心跟随着母亲一同死去,我把结婚戒指丢在母亲病床旁边堆满染血纸巾的垃圾桶。
我不再爱许佐明了。
我默默地为母亲办死忙证明,安排火葬,没有再找许佐明。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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